嘉央

瞧瞧这个标题就知道我有多废柴了

文是除夕写的没错，可是发出来的时间……

说实话都想祝元宵了😂

车的前奏？(因为初衷可只是让他们两个来一发啊哭唧唧)

流水账！！！！！

Ooc预警！！！！！

我是个辣鸡！！！！！

下跪道歉呜呜呜！

今天是除夕夜他和老师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夜(虽然只是明少强行），也是……明台第一个离开上海离开姐姐的除夕夜

浮生若梦，忆起昨日种种，明台默默喟叹恍若隔世这一年，发生的太多了。他失去的，也太多了

可是明台不再问，不再质疑，不再反叛所谓命运，也不会沉溺悲伤——或许，这也算是一种成长

他只是淡淡的难受。

可也只能是淡淡的。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寄托了太多人的期许，也仿佛掩盖了浓重的悲伤。除夕像是要劈开这黑暗岁月的生生死死，强行给沉重按个暂停键。

明台就站在北平的四合院的门口，迎接下一个填补着生死的新年

我给您响几个爆竹热热闹闹~明台对着坐在屋里自家老师笑的孩子一样

“爆竹那么吵，有什么好，外面冷，你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本就不适应，再受了寒”王天风不为所动，一脸冷漠这理由不能再牵强了，小少爷身体好的什么似的，军校的苦都受得住，何况简简单单一个北国的春天。

其实……他只是觉得明台这样对他好，甚至都有了讨好的意味，他适应不来。

他心里的那个明台，向来光芒万丈，盛气凌人，骄傲的很，何尝这般……泛着些委屈模样。

明台对他的那份心思，在军校的时候，他就有所感觉，那双青春热烈，燃着些小小欲望的眸子总是在他背后默默注视，然后又在他转身的时候迅速那份灼热隐藏

被人盯着后背对一个身经百战特工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可是王天风很清楚明台式的注视与任何人都不同，明台的目光太纯粹，也太真实。太多人对他的后背或者说对这个人有着纯粹的杀意或者纯粹的性欲，这也仅仅是特工生活的一部分——可是明台，只有明台，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又一个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的深夜里，王天风突然想到了“爱”这个字

这个字啊

对王天风来说，太遥远也太陌生了。所以，他能够感知自己学生不一样的感情，他却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爱。因为他不懂所谓的“爱”甚至在遇到明台之前，他觉得“爱"是只有像明楼那种活在所谓上流社会万恶资本主义世界才能发明出来的词汇。在他眼里，为了爱所做的所有，一直是个笑话。

山河破碎，国将不国。

个人的爱或不爱，重要吗？

直到死间计划稳稳地按着他的方案进行，直到他“牺牲”的那一夜，明台“割断"他的喉咙那一刻，他是有着小小的轻松感的——可明台要咽下刀片的时候，他的心底里腾出一股子莫名的感觉

但是来不及了他来不及思考，就完成了所有他能做的，明台哭嚎着与他面对面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飘走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方了

他当然什么都不会想——他的心，他的情绪，早就完完整整给了这个国家给了明台，祝你幸福或者是好好活着这样的话，他不会说，他也来不及说

可是，这个混小子一知道他活着的消息便疯狂和明楼要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同在北平的他开门见山的说自己和程锦云已经解除了婚约。

王老师觉得自己头冷

明台和程锦云订婚那天。他是真的开心祝福，他也一度欣喜自己的判断是一个错觉，小少爷在军校的那段日子。只是缺少情感的宣泄

王天风当然想不到，对自己的感情成了明台的执念

虽然明台没有明说，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老师老师~明台打断王天风早就飘走的思绪明台自小就是个撒娇卖萌的能手，此刻在自己最亲近的爱人面前更是变本加厉，他深知老师对他这些无伤大雅的“过分”要求向来没有办法，果然，扭了几下，王天风便被他缠的没办法边答应着“好好好"边往出走心里却忍不住嘲讽明台这个样，可半点没有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蝎的风采

但他忍住了，今天是过年，他可以忍的，一定可以

向着明台看去，透过爆竹引出的烟雾去看那个蹦跳的孩子似的大男孩明明个头已经比自己高的多了，却总还是一副纯粹的白纸模样

可王天风很清楚，明台变了

早就变了，变得陌生，也变得疏远。变得平静，变得……

虽然表面上，他还是一副纯洁的样子可是，见过黑暗的人，怎么还能纯洁的下去呢？

念及此，王天风便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他这一生，杀伐果决，算计人心，一心想着山河如何，家国如何。从立志加入军统抗日救国之际，谁又不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每日筹谋着怎么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可是明台呢？遇到他之前只是一个孩子孩子的明台呢？却要因为他这样的所谓“老师”，走上硝烟弥漫的不归路——王天风很清楚，特工的路，自我折磨，精神分裂，信仰受到摧残，行动处处压抑，甚至不如上战场来的痛快——可是，他们这枚钉子，必须狠狠楔下去

身为一名特工，是光荣的，看不见的硝烟，灵魂深处的信仰和完成任务的荣誉感

身为一名特工，又是残忍的

王天风记得他对明台说过，你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可是他自己很清楚，他或者明台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明台抱住了他

说实话，因为心中早就有了太多准备和预设而明台迟迟未动，王天风竟有种似曾相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到底迈出了这一步

很快，王天风便从明台微妙的轻颤和一抖一抖的肩膀发现他在哭——所以要拥抱，以用侧身遮掩

明台哭的无声无息，可王天风知道，他的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很苦，很伤情。

“我不想老师因为歉疚或者别的什么这样做我不需要老师因为同情去委屈自己我爱老师，这是我自己的事，与老师无关。若得到老师的回复，我自然欣喜，若是不能，我也不会强求、更不要被补偿、被同情我从不觉得老师把我当做棋子，或者，就算我是。我也不会怪您，更不会恨您"明台说话的声音不断颤抖，语速很快，可他竭力让自己镇定，王天风又忍不住叹气了——这个孩子，还是有一点没变。

王天风又在叹气了——是自己。把这个光明下的孩子伤的彻彻底底

可是自己的感情呢？那一直被自己强行忽略的真真正正的感情呢明台寻死那一刻的眷恋，军校送别时两个人对视的陌生感觉，把明台打昏守了他一夜的心疼，甚至更早……那个养尊处优的人从飞机上拿起那瓶红酒“救他”的时候……

死间之前，他可以以忙碌想当然的避开这个问题，那么，死间之后呢？明台坐在自己对面说:我和程锦云从来没有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爱她的时候呢？

自己。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强势主观先入为主"，王天风有些好笑地看着明台，看着明台懵懵的表情，王天风觉得自己的这个学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

算了，已经说了这么多，又何妨豁出去呢

反正……他本就是个疯子嘛

念及此，风纪扣都扣到第一颗的“古板"老师王天风在学生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把双臂搭到学生的肩膀上，微微仰头，吻了上去

！

明台感觉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秒当机了……

朝思暮想爱而不得的那个人，放大的脸和紧闭的双眸，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对方放大版的浓密睫毛……

仿佛是惩罚他的走神，又或者只是王天风单纯发疯，他老师灵活的小舌探进来还不忘不轻不重地咬他一口

！

明台整个人都炸成了一束烟花✧*｡(ˊᗜˋ*)

接下来的事就太顺理成章了，他迅速反客为主，一手揽着他老师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把这个吻的主动权强行抢回来

一向独断专横惯了的王天风显示出了与本人气质极不相符的……温软气质

明台不知肖想了这个人多久，又因着特工这个高压职业时常禁欲，吻起来难免有些过火

王老师清心寡欲多年，活了四十几岁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却被这个小狼崽吻得意乱情迷，腰肢发软，军统一枝♂花·王·暗骂自己没出息·天风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作死作到这个饿了不知道几顿狼手里。可是他转念一想，这可是他的明台啊，他亲眼看着他成长成钢的明台——就默默有种老父亲看到傻儿子长大成家？的欣慰——如果那个成家对象不是自己的话。

许是感受到怀里人的走神，又或者是怕真的把自家老师吻到窒息，明台松开了王天风

“老师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要离开程锦云这个好姑娘，明明……我有祝过你幸福”

“那不算！”明台有着激动的样子，“老师分明知道，我不爱她，没有您，我也不会幸福”明台苦笑着看着他，那笑比他哭着还难看，低落仅仅持续了短短几秒——“老师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明台瘪瘪嘴，眼睛里却满是戏谑的光芒

“因为……我总是希望……你有更好的将来……而不是……和我”王天风说不下去了

“和您怎么样？”明台笑着眼睛里闪着星星

“这一生，没有您。也算不得什么将来”